温倩怡是直到进入北京市区，汇入到滚滚车流里头才想到，卓越如今的生意这么忙，他可能不在公司里头，甚至于未必在北京，那样的话，自己何止是白白浪费时间，最主要的是耽误小旭的病情。所以她才反应过来，想起给卓越打一个电话。小旭的病情，已经让她的思维全部被打乱了，甚至于做事情也全无章法，丝毫没有半点的冷静。

那声音一如既往地，即使是如此憔悴，听起来也还是不改温柔。曾经他们一点点熟悉、亲近以后，倩怡的声调，就始终放的如此温柔。可是对于卓越来说，却不啻于五雷轰顶。

“倩怡……”他下意识地，喃喃地就叫出了电话那端的名字。

而苏慕婉就站在他旁边，电话里传来的声音，她也听得见，何况卓越的神情和声音，已经说明了一切，她的脸一下子惨白如纸，嘴唇颤抖着，却没有办法做出任何的反应。

刚刚的那些话，那样郑重发下的誓，难道都不是真的，都还是在骗着自己？不然如何解释倩怡的意外来电？苏慕婉直到此刻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心碎，原来此前所有的煎熬，都只不过是预演，可即使是这样，即使已经疼过无数遍，真正发生的这一刻，还是痛得她毫无预兆，也毫无还手之力。

卓越叫完那声音以后，下意识地就去看着苏慕婉的反应，看到苏慕婉苍白的脸和痛苦的神情，他也慌了：“慕婉，你冷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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