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始森林外围。

张斐雀冷冷的刺穿了最后一名弟子的喉咙。

此刻的她，已经浑身是血了。

张山岂，还没有出手。

张斐雀手中的那把匕首，因为与骨头之间的剧烈摩擦，已经开始卷刃了。

她丢掉手中的匕首，拖着浑身的血，看着张山岂。

“腿骨移位。

腹部贯穿伤。

肩胛骨贯穿伤。”

张山岂轻声说道：“这种情况下，你还能站着，就已经比我这个师父强了。”

“看来，那韩枫真的将异草给了你。”

张斐雀冷哼一声：“师父，你觉得讽刺吗？”

“你我十三年的感情，你将我当做弃子，用燃烧汽油弹杀死。”

“我与韩先生，不过认识三个月，他却愿意将异草让给我。”

张山岂有些沉默，半晌才缓缓开口：“我是为了大局。”

“那你有没有问过我，是不是愿意为了你的大局牺牲！”

张山岂抬头看向张斐雀：“你怕死？”

张斐雀冷冷的摇了摇头：“我从来没怕过死。

我今天站在这，也是为了告诉你我不怕死。

韩枫救我，助我提升修为，今日我愿意为他的大局死在这。”

“哪怕是为了一个认识三个月的人而死。

也要责怪你师父因为大局抛弃你吗？”

张山岂依旧是满脸的肃容。

张斐雀忽然笑了：“师父，有时候我真的很讨厌你这一点。”

“喜欢把黑的说成白的，喜欢把白的说成黑的。”

“巧言善辩之下，就好像全都是别人的过错。”

“你永远是那么没有错误的圣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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