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一卿和沈白对视几秒后就眼睛左右游移了下，见沈白那捉摸不透的眼神还在盯着自己，程一卿眨巴眨巴眼睛，举起手，歪了头，傻兮兮地道：“嗨.....”

两个阳台隔得有一定距离，沈白看着程一卿那傻了吧唧的动作皱了眉。

“你不是身体不舒服吗？今天累一天，大晚上不睡觉现在在这儿看月亮？”沈白半挑眉，声音提高。

程一卿听到沈白的话，顿了一下，将手拿下来后，扒着栏杆笑了笑：“我早习惯了。而且，我睡不着。”

“有什么睡不着的？年纪轻轻的。”沈白看着程一卿，微抬下巴。说完后就低下头喝了一口手里晃悠来晃悠去的红酒。

“那你呢？你不也年纪轻轻的，那为什么还在这儿？”隔着老远的距离，程一卿终于敢怼人，下意识就回了回去。

程一卿的音调比平时和他相处的时候多了一倍多，沈白看着隔着距离才敢伸出爪子挠人的某女眼睛微眯。

继上次在车里被怼后，沈白这几天看着程一卿怂怂的样子一时之间都有些忘了这女人的真实面目。

会抓人的家养猫。

想着，低头，看了眼自家养的饭团。晚上被它哈了一口的事情还记忆犹新。

自家猫好像也是这个类型？

饭团舔着毛，察觉到主人在看自己后抬起小脸喵了一声，随后就傲娇地转过身踩着地板，蹦跶着往卧室里跑了进去。

侧过脸，沈白再去看隔壁的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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