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朕也无法。她一心求死，想随那凡人转世轮回，朕依了她。朕送她入轮回，只是她将神力聚齐你身，无法再登天庭。”

昊天目光转向杨戬，“你的眼睛像她，但朕最厌恶你的，就是像她的眼睛。”总是在提醒他亲生妹妹的背叛，让他一次又一次想要将那些蚕食她力量的蛀虫挫骨扬灰。可他答应了她，会收手，不会伤害她想要保护的孩子。

“如今你如此，想你母亲，当是欣慰的。”玉帝起身，“你恨不恨我，我不在意，但是欲界九重天，是你母亲曾经掌管的地方，那日后，必是阿英的。谁都不能抢。”明黄色常服无风自动，“本君修生养息万万年，似乎有人忘记我是如何接管天界，成为三界之主的。”

一身杀伐金戈之气，杨戬甚至心惊，他已然成圣，却还是抵御不住这罡风。

“你母亲想必不曾说过，她随我征战那些年，是怎样的光景。”明明是慈眉善目，可眼中的锐意犹如利剑，“天眼的力量你发挥不出十之一二，”抬手一卷玉简，“好生修炼吧。”

他是玉帝，天道之下他为主。正如无量劫之时，圣人之下皆是蝼蚁。他不过是坐看风云变幻，沧海桑田罢了。

“是，小神谨记。”杨戬接过玉简，不卑不亢。

“等阿英再大些，带到瑶池，让我这舅姥爷也看看。”

“……是，舅舅。”

这舅甥之间，终于开始和解。

3

“人家都说啊，猴精猴精，你果然是猴精啊。”玉鼎真人绕着他的二弟子转过来又转过去，时不时还阴阳怪气的哼哼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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