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江？你听见没？”

于澄江飘忽的思绪瞬间被母亲略微尖利的声音拉回来。

“嗯。我知道了，我一会儿就调手机设置，小绮那边我也会跟她说的。”

才刚跟沉耀英沟通几句，于澄江就开始觉得有些累了，言语间带着掩藏不住的疲倦。

于成绮隐隐听见电话那头妈妈似乎一直在喋喋不休地说着什么事，于澄江耐着性子听着，惜字如金，等到母亲发问才偶尔回上一两句，也没有主动提出聊天话题。

于澄江在她面前和在爸妈面前完全是两个样子，在父母身边几乎是完美儿子的形象，看起来平静又冷淡，如同一尊父母用金钱和人脉资源砌出来的没有瑕疵的塑像，只有跟她相处时才能勉强感受到一点作为“人”的鲜活。

之前总是她因为害怕被爸妈发现而担惊受怕，现在两个人的角色转换，于成绮感觉这是个难得的机会，心里陡然生出一个整蛊的想法。

她吃准了于澄江的心思，现在他们两个人的这种情况，于澄江绝对不会让兄妹之间的这件事暴露在家长面前。

她忽然翻身骑在于澄江身上，努力控制住自己的呼吸避免让电话那头的妈妈听见。

于澄江对于成绮的举动略微惊讶，瞳孔都颤了颤。

于成绮看到哥哥讶异的神情，莫名有种“风水轮流转”“你也有今天”的快感。

于澄江放任于成绮压在自己身上动作，他也有些好奇妹妹接下来将会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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