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也只用他的命。

……但常伯宁怕。

他不怕死，是怕不死。

一旦他采魂成功，侥幸不死，而是沦为疯癫，在那之后，若是如故化成功，己便会成为他的负累，拖累他一世，也让他背负亏欠一世。

若是如故化失败，身死道消，己则陷混沌，不知他已死去，懵懵然不知去往何处寻他，害如故一人离去，着实孤单。

常伯宁想到那场面，只觉己不如死了净，便转而思索起新的办法来。

如故现在并未完全，他还有时间。

这十年间，他为寻救治如故之法，已将风陵万卷帙翻阅过整整一半。

此次，他带如故回到风陵，便是想再搏一搏，找一找，除了采魂这极端之法外，还有旁的办法。

若无，他便带如故离开，去寻清凉谷陆师叔周师伯，或是去寻钗。

之，是要找一处安心托付如故的所在，他才方便施以采魂之术。

除此之外，此番回山，他也需得把风陵事务割给燕师妹。

他心上牵挂太重，已不够资格做这风陵之主了。

将诸样杂事一点点整理清楚，常伯宁心神反倒安宁来，抚一抚封如故，问他：“还难受吗？”

封如故把脑袋轻轻抵在他怀里：“也没有很难受。吸一点烟就好。”

常伯宁抚一抚他的头发，一手取过他的烟枪来，不甚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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